俗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前不久，我赴纽约探亲，却带着孩子吃了几次“免费午餐”。
进门就吃饭
“咱们这个社区的学校食堂，给孩子供应免费早餐和午餐。”到美国一个星期后，一位带孩子的大妈，告诉我一条信息。怀着对“免费午餐”的好奇，第二天我就带孩子去了。
学校离租住的房子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正值暑假期间，没有师生上课，显得有些空旷。学校大门口，挂着一个大横幅，显示这里是纽约免费餐食供应点之一。早上和中午各一次，还标明供餐的具体时段。
看我带着孩子，看门的保安什么也没说，就微笑着点头示意我们进入。学校的食堂很大，同时能容纳几百人就餐。我们进去时，已经有一些孩子在吃饭了。我领着孩子走过去，一位黑人大婶二话不说，拿起托盘就盛起一份饭，递了过来。里面有：炸鱼排一块，鱼排酱，面包两片，饼干一小袋，桃子一个，纸盒装牛奶一盒。
餐厅里吃饭的上百个孩子，白皮肤、黑皮肤、黄皮肤、棕色皮肤，各种族的都有。年龄小的只有1岁多，由家长推着小推车带来。大的则像中学生。一打听，其中既有住在当地的，也有从外地过来探亲的，还有一大群孩子从外州来纽约参加夏令营，天天也在这儿吃饭。
可能是天天在家跟我吃剩饭吃腻了，孩子吃这个快餐觉得挺新鲜，一大块鱼排很快吃完，还吃了一些饼干和面包，最后把水果吃了，牛奶都喝了，比平时在家吃得多很多。我发现，孩子们最感兴趣的不是吃饭，而是能与其他小朋友见面。在这儿，不到3岁的儿子结交了他到美国之后的第一个朋友。孩子们之间互相比较，争当第一，在家不能集中精力吃饭，在这儿问题解决了。
只准孩子吃
我看了一下，食堂的墙壁上贴了几张告示，对免费餐食的注意事项做了强调和说明：凡是18岁以下的孩子，都可以来吃饭，不管国籍、住址、性别、肤色等等，也无须交验任何证件。但是，大人绝对不准在这儿动嘴。哪怕是孩子吃不完的，大人不能吃，也不准带走。食堂员工中，有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计数器，进来一个人他就按一下。除此之外，他好像还负责监督大人的嘴巴。食堂墙壁上写着标语：“只准孩子吃，大人吃违法！”一次，邻桌几个大人带着孩子吃饭，吃孩子吃剩的饼干，就受到了食堂员工的警告。
食堂里放着两个大桶，一个用来装吃不完的饭菜，另一个盛喝不完而倒掉的牛奶。由于餐量较大，十几岁的中学生吃得饱，两三岁的孩子就吃不完。看着整片的面包被扔掉，只喝了几口的牛奶被倒掉，我这个小时候吃不饱饭的人，真感到心疼。
平时要审核
我查了一下纽约教育机构的网站，得知美国的中小学平时就供应学生早餐和午餐，但是每餐要交1.5美元。对于贫困家庭的孩子，联邦政府以发给学校补贴的方式，减免餐费。比如说，按2009年的标准，一个四口之家如果年收入低于2万7560美元，这个家庭的孩子就可以不交餐费。如果四口之家的年收入低于3万9220美元，则孩子可以每餐只交0.25美元。这种减免要在开学时提出申请，并要经过审核。
一般说来，每个学校有40%至80%的孩子可以减免餐费。今年以来，由于经济不景气，美国减免餐费的学生数量上升了5个百分点，接近2000万名。原先城市贫民的子弟递交减免申请的较多，而郊区富裕社区的很多家庭以递交减免申请为耻。但现在，很多中产阶级的孩子也不得不申请减免了。
暑假期间，所有的孩子都可以享受免费餐食，无须申请。政府的考虑是，家长上班无暇为孩子做饭的情况下，让孩子有较好的营养。
以纽约市为例，全市设置了700多个点，除了利用学校食堂，还在公园、运动场等地方设置免费餐食供应点。联邦政府为每个孩子的早餐补贴1.815美元，午餐补贴3.1825。纽约市政府另外拿出58万美元作为补贴。
纽约市还在地铁站张贴海报，在时报广场的电子公告牌等处做广告，让更多孩子和家长知道“暑期免费餐食”。不过，可能是经费紧张的关系，符合“白吃”条件的孩子，从去年的19岁以下，变成了今年的18岁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