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外,怀念挨父亲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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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总是会觉得很恐慌。估计是以前电脑房通宵游戏的时候累积下来的疾病。以前打游戏的时候,曙光意味着一宿游戏的结束,意味着10块钱买的钟快要到点了,意味着等待我的可能是被父母发现的悲惨结局。 过去,我总是很怀念。我在高中的时候不遗余力的创造时间和金钱去电脑房,这点从我右手小指上跳墙留下的伤疤,还有沾满眼泪的悔过书上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些眼泪全是硬生生的被揍出来的。

我的父亲,一个身高跟我相若的男人,从我出生的时候起就没间断的打过我。在别的孩子还在父母的襁褓里依偎的时候,我的父亲已经开始对我的肌肤进行了拷打。据 我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每天白天休息,夜晚吵闹。父亲刚开始对我进行了怀柔政策,可惜我听不进去,也听不懂。我的父亲,那个性子同我一样急躁的父亲,无视 比我高170公分,比我重130斤的身体条件差距,冲上来给了我一嘴巴。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

打,就好像氧气于花朵 是不可缺少的一样,在我生命中一直如影随形。我被手打过,被掌拍过,被指头掐过,被铁锅砸过,被凳子扔过,被皮带抽过,被木条捅过,被洗衣板跪过。这些东 西一直陪伴我到这两年,这两年父亲苍老了,那双做过八级钳工的双手已经没有当年的力气。加上我跟父亲之间的物理距离实在过于遥远,于是这两年我已经没有挨 过打了。

很多孩子骄傲的同我说他们没有挨过打,他们的童年充满欢声笑语。我则觉得他们的童年是不完整的,没经过锤炼的。我在家庭这个江湖 里为了不被打,每天想尽办法逃避挨打。我慢慢的学会了在被打之前先哭,这往往可以争得母亲的同情。在哭得梨花带雨的同时,我不时地观察父亲的脸色,以便随时调整战略。

如果哭不好用了,我就争取挨1、2下巴掌。毕竟这是硬伤,并且也就红一阵,不会有很大问题。那时候最怕的就是父亲使用武器。

皮带没有沾水,所以只要不用铜头打就不算很疼;木条是我的父亲为了疼爱我特意从废家具上留下来的,没有钉子,表面不规则,杀伤力比较强,相当于手枪;铁锅是 我比较忌惮的东西,中国的铁锅乃是纯铁打造,动不动一个几十斤,我父亲拿它丢过我几次,这东西毕竟太沉,当飞镖用不是很舒服,董卓虽然勇猛,用方天华戟砸 吕布都砸偏了;凳子是我行走江湖的第一大忌,我家的凳子全是硬木打造的,平时放在那里不起眼,可是拿在我父亲手里就是凶器,俗话说的“大音无声,大象无形”就是这个道理,这个武器我父亲就用过一次,砸到了我家门上,我家的门被砸出来了个大缝,我看着那个缝,想象着我的脑袋碰到那个的结果,感到点冷。

至今有好多年没挨过父亲的打了。家里的十八般武器也都很多不在了。我今天坐在这里,却莫名的想起了父亲的打。小时候挨打,父亲最爱说的一句话是“皮紧了吧?”这句话就是挨打的前奏,我听到这个,就开始准备挨揍。现在,我皮紧了,也更加地想念起了那远在太平洋对岸,居住在东北偏北的父亲来。

【凤凰华人资讯网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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