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米西原始部落过新年

美国一些地区生活着这样一群人，他们与世隔绝，保持了古老的生活方式，一切现代文明在这里都难以“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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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阿米西人乘坐的马车。　何筠　


没必要知道总统是谁　


马歇尔有两个阿米西朋友，一个是五金商店的老板，另一个是农场主，他经常到他们那里购买小五金或者家禽和鸡蛋。我们来到五金店时，不巧由于新年，商店关门。马歇尔指着店门告诉我们，里面没有电灯照明，阿米西人平时用煤油或柴油照明。商店的不远处是一幢占地庞大的住房，造型别致，十分气派，四周是广阔的绿地，看不到一根电线杆。原来这家主人就是五金店的老板。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年轻漂亮的女孩走了出来，马歇尔走过去对她说，他有几个来自中国的客人，想跟她的父亲交谈几句。女孩困惑地点点头，走进屋子，再也没有露面。马歇尔前去探问，最后向我们摊了摊双手。　


与马歇尔商量后，我们决定以买鸡蛋的名义到他的另一个阿米西朋友阿莫斯·佐克家访问。在乡间小路开车走了一刻钟，我们来到一户农家跟前，房前屋后没有任何电线，这是典型的阿米西人住宅。几个阿米西小孩看到我们后，跑出来好奇地注视着我们。我们同他们打招呼，但对方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在奶牛棚里等了一会，佐克从牛棚后面走了出来，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是一个5岁的小男孩，头上戴着草帽。一脸大胡子的佐克一身黑衣，脚穿靴子，衣服上都是牛粪和泥巴留下的痕迹。他开始见到我们时显得非常腼腆，说话局促不安。我们买下4打鸡蛋后，他的不安渐渐消失，与我们交谈也开始随便起来。　


佐克家有138英亩良田，养有75头奶牛。他每天早晨4：30起床干活，给奶牛喂料，然后人工挤牛奶。他有些忧郁地说，去年牛奶价格不好，所以赚不了什么钱。他在农田干活，妻子带着孩子料理家务、种植菜园子和照顾住宅前后的草坪。佐克说，他家里人不需要买衣服，身上穿的都是自己做的。他指着身上的外套说，这都是他妻子做的，里面的旧背心是他妈做的。他们家里还养了不少肉鸡和母鸡，每天有人上门购买肉鸡和鸡蛋。谈到饲养家禽时，他说农场周围有许多黄鼠狼，经常出来偷鸡吃，所以他家养了3只鹅，可以把黄鼠狼赶走。　


阿米西人的祖先是德国人，1720年前后为逃避宗教迫害迁徙至此。佐克说，他读完八年书后就在农场务农。“为什么不多读一些书？”记者问道。他说，干农活不需要上大学，阿米西社区也不鼓励人们上大学。佐克说：“我虽有投票权，但从不参加美国的选举。我们没有必要参加投票选举，因为有其他足够多的人投票。”再说，谁当美国总统或担任其他政府公职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和区别。　


除了布什总统外，佐克不知道美国的其他领导人，也不知道美国的第一夫人是谁，不知道美国最著名的影星和球星是谁。他说，作为农民，他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人。他每天关心的是农活并把产品弄出去卖个好价钱。佐克对中国这个名字倒是很熟悉。说着，他在牛棚里转了一圈，顺手拿起一个大手电筒说，农场使用的许多工具是中国制造的，包括这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