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看见“老墨”的笑容

在美国，墨西哥人被称为“老墨”。他们和中国人有着相似的身材和五官，唯那双能照出人影的大眼睛，才能显示他们是前印加帝国的遗民。


老墨很多是偷渡过来的，他们也大大方方承认：我是“走”过来的，赚点钱再回去。“这里的土地本来就是我们的，现在来赚点钱，又有什么不可以？”


老墨在美国，大都勤勤恳恳地做工，绝少抱怨。我遇到这样一件趣事：附近有家中餐馆，里面炒菜的味道很好，许多中国人去捧场，也吸引了我。我们坚持要大厨出来谢客，谁知是个老墨。一问之下，才知道，有个中国人教他烧中国菜，于是他一丝不苟照中国师傅的吩咐烧菜，烧了这么多年，养活了自己，也养活一家人。


天真热情是老墨的另一个特性。他们工作时间长，劳动强度大，赚到的钱也不算太多。可是他们大多心满意足，喜笑颜开。到了周末，他们领到工钱后，就去买两瓶好酒。


在排队买酒时，他们想到接下来的快乐时光，就开始载歌载舞地预先庆祝起来。快乐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好象也在空气中起舞。


若问起老墨的将来，或是为了孩子，会作何打算？他们会说：这可难为我了。事实正是这样，老墨的未来如他们的笑容：三分茫然，七分温暖。我想，换了中国人，可能：七分茫然，三分苦恼，而温暖一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