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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四年秋,北宋群星闪耀时

发布日期:2019-07-24 00:00:00
    一次小小的公款吃喝

    引发了朝局的轩然大波

    参与宴会者全部锒铛入狱

    范仲淹、欧阳修一干人等相继被罢被贬

    庆历四年,从春到秋,究竟发生了什么?

    由一个案件,看一次改革

    读懂一个朝代的士人精神、宫廷权谋、市井百态

    一个好的题目,值得二十万字的格局来做

    图/网络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这是范仲淹《岳阳楼记》开篇第一句。

    历史散文家夏坚勇将“春”换成“秋”,就有了眼前这本《庆历四年秋》。

    在这个“秋”里,人来人往,潮起潮落,历史的幕布掀开又合上,各种“与世态人情有关的鸡毛蒜皮(夏坚勇语)”纷纷上演。

    庆历四年的一地鸡毛

    

    图/网络

    狄更斯《双城记》里的那句话也可以形容宋朝,“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宋朝的质地虽然有点软,却也可称繁荣,政治稳定与专制腐败互为表里,体貌宽柔与因循苟且共存共荣,经济文化的繁荣与尚武精神的沦落混搭在一起,成为那个时代的底色。

    沿着作者的历史路线图,我们进入宋仁宗的庆历执政历史。此时34岁的宋仁宗已当皇帝21载。前11年是见习期,刘太后垂帘听政。宋宝元元年,西夏元昊寻事,让宋朝西北边境没了宁日,三川口、好水川、定川砦,三川会战,屡战屡败。祸不单行的是,平静了四十年的宋辽边境也起事端。

    作者怕读者一看到庆历年间,看到范仲淹就想到庆历新政,率先声明:“老实说,我不喜欢写改革,尤其不喜欢写所谓的两条路线斗争。我只是把庆历新政作为一个背景。”

    在这个背景下,他写官场政治与市井生活、外交内政与国家治理、阶层矛盾与权力斗争、文学修养与道德文章。参考、借鉴、梳理了大量的文献资料,将正史、外史、野史、个人史烩成一锅元气满满的“鸡毛蒜皮”。

    北宋群星闪耀时——小人无朋,君子有党

    

    图/网络

    书以庆历年间的进奏院案事件开篇,不起眼的一个七八品量级的小单位,文人扎堆,因喝酒聚餐,被人检举,上报中央,惊动皇帝。

    作者为何要从这个事件出发,因为它可以牵出一干子人。范仲淹、欧阳修、苏舜钦、余靖、尹洙、蔡襄、梅尧臣、韩琦、石介、夏竦,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变革、权争、阴谋、人祸都在他们之间发生。

    这是一个倒叙,惊动皇帝的结果如何呢?要到结尾才知道。

    回到故事的开始。在仁宗朝内忧外患的背景下,几起几落的范仲淹终于被派上用场,与富弼一起主持庆历新政,他俩联手搞了关于改革的《十事》。按夏坚勇的话讲,用显微镜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亮点,因为大宋王朝多年积弊,危机丛生,吏治整顿就成了首要任务。范派们的果敢与手起刀落,触碰了很多利益集团。

    冲突之下,“朋党”之声不绝于耳。内侍蓝元震上书弹劾朋党,矛头直指范仲淹、欧阳修、尹洙、余靖、蔡襄等人,实为宋仁宗在敲边鼓警示众人。

    范仲淹却书生意气,振振有辞:“苟朋而为善,于国家何害乎?”欧阳修更是上了一份《朋党论》,维护范仲淹的观点并发扬光大,指出“小人无朋,君子有党”。要知道,皇权大忌,“朋党”无君子小人之分。

    此后一系列的波诡云谲,世态百相,待北辽西夏议和、国家暂时安定、外不乱内趋静的时候,新政已失去意义。

    紧接着发生了书开头的进奏院案,本来可大可小的案子,哪料新仇旧恨堆积而来,让宋仁宗想起老师王遵叔提及的唐王朝走向衰亡的两大痼疾——藩镇和朋党。不由得雷霆震怒,于是乎,下令“穷治”,也就是追查到底,决不手软。

    参与宴会的全部锒铛入狱。案子宣布的第五天,仁宗又发布诏书,把腐败、低效、非法组织活动等政治弊端,通通归之于“朋党”名下。

    不难想象,范仲淹、富弼、杜衍、韩琦、欧阳修一伙人相继被罢被贬。

    这是庆历四年秋前后的事。

    历史是不在乎等待的

    图/网络

    庆历新政水过地皮湿,这场改革在中国政治史上留下的东西其实不多,但随后的那几年却成就了中国散文史上一座小小的高峰,一批因参与支持新政而被贬谪的文人士夫虽然星散四方,却以他们在文学上的建树而星光灿烂。

    说《庆历四年秋》写的是“鸡毛蒜皮”,其实是不准确的。那些个科举进士,一代名臣,唐宋思想家、政治家,流芳后世的诗词家、书法家……怎么会是鸡毛蒜皮呢?他们是书生,可能意气纷发;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却也翻云覆雨;他们宦海浮沉,最终成为历史的政治壁花,可圈可点,可褒可贬。

    这些人身上可以缺少其他任何东西,唯独不缺少才华。这是一批政治使命感和文化使命感高度合一的知识精英,他们指点江山则纵横捭阖,舞文弄墨则文采风流。

    在那个文治昌明的宋代,一个人政治上失败了,却仍然能够凭借诗文的影响力而东山再起;真忌妒那个文风腾蔚的宋代,一个人可以凭借诗歌和文章写得好而登堂入室,步入权力金字塔的顶层。总之,那个时代彰显了知识精英的空前自信,让我们对政治有了更多文学性的解读。

    庆历五年三月,韩琦罢枢密副使,出知扬州,扬州府衙里有一名从八品的签判,上班时经常蓬头垢面、衣冠不整。他现在还只是一名低级僚佐,属于他的那场大戏要等到二十四年以后才会拉开帷幕。此人名王安石,字介甫,属鸡,今年实足二十四岁,本命年。再过二十四年,恰巧又是他的本命年,本命年是应该干点大事的。

    那就再等二十四年吧,反正历史是不在乎等待的。

    就像庆历四年,等来了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样。

    以上文字整理自:

    夏坚勇:《庆历四年秋》

    姚峥华:《庆历四年秋,范仲淹与文人政治的风光》

    钱欢青:《庆历四年,从春到秋》

    

    作者简介:

    夏坚勇,著名散文家,剧作家,国家一级编剧。现居江阴。1979年开始专业文学创作,代表作有系列文化散文《湮没的辉煌》、长篇散文《大运河传》《绍兴十二年》及话剧《金粉残阳》等。曾获庄重文文学奖、曹禺戏剧文学奖及鲁迅文学奖等。其散文创作以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强烈的现代意识见长,是国内文化散文的代表性作家之一。

    本期编辑:牧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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