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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变坏,是从富人们醉生梦死开始的

发布日期:2019-11-18 00:00:00
    “世界上有三件坏事:黑夜、女人和酒。”

    这是庄严的罗马帝国的一句谚语,也是他们的信仰。早期的罗马人不喝酒,尤其是女人不能喝酒。曾经有女人因为喝酒被丈夫打死。为了监督女性,当时规定,女性必须亲吻他们的亲戚,这样就能闻到她们有没有喝酒。

    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奇怪的生长。

    一个希腊人把酒神巴克斯的神秘教义传播给了一群妇女,这群妇女开始偷偷搞party,夜里各种聚会,喝酒,醉生梦死。

    最初的时候,大家还有点矜持,但时间一长,这群人开始召集男人加入群聊,为狂欢活动助兴。结果,参加聚会的人就犯下了许多罪行:

    酒酣耳热之时,趁着夜色混杂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无论老幼,都摈弃了最后的矜持,开始了形形色色的纵情狂欢,所有人都在及时行乐,满足内心最强烈的欲望。这种胡搞不仅仅局限于男女之间滥交,还包括说谎做伪证、编造谎言、伪造证据、散布谣言。所有这一切都源自这同一伙人。另外还有家庭之间的毒杀和谋杀,其中有些甚至找不到尸体,无法下葬。

    

    虽然听起来非常刺激,但元老院不仅不感兴趣,反而开启了残酷的镇压。有些人逃跑了,有些人自杀了,但大多数人(约7000人)被处决了。

    之后,他们创建了帝国,一切都发生改变,他们借着酒精的行乐之事,甚至成了后期色情片导演的素材。

    从本质上来说,罗马帝国是一种允许醉生梦死的制度,因为它带来了金钱,而金钱能带来享乐。男人们体验到了葡萄酒的快乐,让女人也喝一点儿。之后,罗马人的行为,可以说是死死按住了公元前186年那群元老的棺材板板。

    为了能让大家都参与到娱乐活动中来,罗马形成了“寄生制度”——如果你想拥有一点点财富和葡萄酒,那么请出卖你的尊严,投靠在富人门下。有钱人成为庇护者,谄媚者成为门客,一切都是那样井然有序。这一制度的核心是被称作“共同生活”的盛宴。

    一顿饭就要你付出所有的尊严,忍受所有的侮辱?难道饥饿就能让你放弃醉鬼的尊严吗?

    是的,绝大多数人都可以。(即便是在今天,一旦拥有这种机会,很多人还是可以)

    “共同生活”的盛宴是怎么完成的呢?我们来看看罗马谄媚者王小明的日常吧。

    首先,王小明需要一份邀请函。

    虽然每一个有钱人都有自己固定的门客,但他们也经常发出一些奇怪的邀请。王小明作为一个谄媚功力傲人的人,就连走在大街上,偶尔也能得到邀请。

    但是如果某一天没有得到邀请,那么在下午3点的时候,王小明会准时出现公共澡堂。公共澡堂名义上是洗澡,但背地里是需要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的。王小明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他的饭局,于是,他需要跟一些看起来很重要的人物搭讪。一个相视微笑,就代表着一顿饭到手。

    

    之后,王小明会跟他的金主爸爸蒸桑拿,给自己脱脱水,方便自己能胃口大开。(就跟现在朋友请饭我们会先饿两天一样)

    有些说法认为,之后王小明会认真打扮一番,但古罗马博物学者老普林尼说,很多人根本不会打扮:

    他们急不可待地想要挤进宴席,确切地说他们连衣服都没穿好,赤裸着上身,气喘吁吁地赶来,一离开浴池就抱起盛满葡萄酒的巨大容器,他们似乎是在炫耀自己超大的酒量,贪婪地一口气灌下了里面所有的酒,紧接着又全部吐了出来。

    对于现代人来说,王小明参加的这种“共同生活”的盛宴是很不愉快的。因为这种宴会不是为了快乐,而是为了炫耀。王小明在这里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比自己级别高的人吹彩虹屁并忍受他们的嫌弃,同时接受级别低的人的彩虹屁并嫌弃他们。

    这一目的,通过严格坐席排序、奴隶的颜值、葡萄酒的质量等方式来体现。

    坐席排列

    餐厅中有一张很大的餐桌,其中一边是空出来给奴隶的,另外三边各有一张长沙发,可以躺三个人。从奴隶这边看去,左侧沙发是主人及家人,中间沙发是最重要的客人,右边的沙发是不重要的人。好吃的在左侧和中间的交汇区。王小明大概就在右边的沙发上第一的位置,他旁边还有俩比他更不重要的人。有时候,沙发最右侧的人,甚至就是被请来公开侮辱的。

    奴隶

    在宴会上,主人可以鞭打奴隶显示自己的权力。罗马人跟奴隶之间的关系非常奇怪。比如说,身价昂贵的奴隶是看不上穷客人的。

    每位客人都有自己特定的奴隶来伺候自己。罗马人根据外貌确定奴隶的等级,最漂亮的奴隶为主人服务,每位客人会得到一个跟自己重要程度相当的奴隶。王小明得到的奴隶就不太好看。

    

    葡萄酒和酒杯

    罗马人是最早关心82年拉菲的人。

    他们真的关心葡萄酒的来历,是哪片山丘的风给了葡萄生长,是哪个季节的雨滋润了葡萄的脸庞,又是哪个来自久远时代的葡萄酒酿造大师完成的精酿……

    当然,王小明这种坐在第三排沙发的人,基本没啥机会能尝到这种酒,只能听听作罢。

    葡萄酒杯也很能凸显地位,主人可以用金杯或者玻璃杯,而王小明只拿到了一个“带四个喷嘴的破杯子”。最后这个酒杯在喝醉了之后,还要完成罗马人的尚武精神,酒杯的主人可以把酒杯扔向自己不喜欢的人。一个女人就将酒杯扔向了自己的丈夫,因为他在亲吻一个漂亮的奴隶男孩。

    是的,你没有看错,罗马人此时的盛宴,是允许妇女参加的。真是一个男女平等的伟大时代。女人们也可以喝到很晚,喝多了就跟男人比赛摔跤,她们同样呕吐,把苦胆都吐出来,大口嚼冰,好压下去胃里那股无名的火。

    这就是罗马人“共同生活”盛宴的日常,其实没什么好聊的,这不过是一场粗俗、肮脏的活动,在这里展现的是富人的权力和财富,穷人的寄生和卑微。

    

    很多人都鞭笞这样的生活,但依然有很多人参加这样的生活。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享乐就是人性的一种,但这种放纵的享乐,带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毁灭。这一点,《金瓶梅》这本书小说就给出了伟大的解读,古罗马博物学者老普林尼则给出了人们会这样做的后果:

    醉鬼们从未亲眼看见过旭日东升,他们的酗酒生活因此变得更加短暂。醉酒之后,他们面色苍白,眼睑下垂,眼睛酸痛,双手颤抖,难以端稳斟满酒的酒杯,这是头发夜里疯狂之后理应得到的惩罚,是对醉酒的最高奖赏,是疯狂纵欲狂欢者的美梦。第二天,他们浑身散发着酒桶中的那种臭气,把任何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出现了严重的失忆短片现象。这也是他们所谓的“抓住生命的瞬间”!然而,实际上,虽然其他人会失去之前逝去的日子,但醉鬼们已经失去了尚未到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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