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目前为止补过三次牙，说起来有趣，这三次分别是在中、俄、美这三大国进行的。
N年前在国内第一次补牙。按照在国内办事的方式，总觉得找熟人才放心，也能保证质量。正好我家里有亲戚是做医生的，于是找了她当牙医的同学去补这个牙。补牙那天，亲戚在那里看着她同学给我补牙，两人还不时说着话，牙医对我自然是十分关照，操作也很小心。第一次补牙，我看到那些钻牙的器械、铁钩子等还没什么，可我的牙对此非常敏感，尤其是在用凉水冲涮时，觉得非常疼。也难怪，国内到现在大多数住宅内都没有温水供应，那时医院用凉水洗牙也是自然的事。当时那个牙医还要临时把补牙材料混合起来，整个补牙的操作只有医生一个人。
第二次补牙是在俄罗斯。国内第一次补的牙已有了漏洞，不得不补。俄罗斯的社会主义制度虽然不存在了，可遗留下不少社会主义国家的医疗福利。我当时所在的某俄罗斯顶级研究机构内就有医疗部，有医生给员工免费补牙，不用去医院。这在看牙医奇贵的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是不可想象的。不过，要起个大早去排队领有限的几个号。
那天给我补牙的是个女医生。俄罗斯的牙医也是单独操作，没人帮忙。这女医生动作幅度很大，感觉我牙齿的孔本来不大，却被她钻大了。补牙的材料和牙齿的咬痕也不吻合，感觉鼓出一块，用了很长时间才把多余的那块儿磨下去。
第三次补牙是在美国。我觉得在美国当医生，要比在中俄都轻松些。看病首先由护士和病人谈，记录下病情，在医生“动手”的过程中，总有助手在旁边，牙医也不例外。
给我补牙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帅哥，动作却没有任何鲁莽。操作过程都是边做边解释，所以我知道每一步是干什么的。整个补牙过程中助手一直在旁边帮助，牙医在钻孔，清洁工作都是助手做的。在补牙之前助理问要不要打麻药，我觉得没必要，医生说那就暂时不打，如果感到痛再说。
美国的医院很人性化。为了让补牙人放松，他们会让你呼吸一种混合气体。医生说是氮气和氧气的混合，而且氧气量很大，不会对脑有损害，但让人有点儿喝醉酒的感觉，从而放松并减少疼痛感。这气体的确管用，我一点都没觉得钻孔过程有痛感。清洁过程用的是温水，而且不用自己起身吐水，只要把仪器含在嘴里闭上嘴，仪器会自动吸走。医生选择的补牙材料也事先做好的，有一排不同大小可供医生选择，根本不用医生自己去混合材料。补完牙，医生还让我咬某个东西，看咬痕和咬合度，来把补牙的部分磨成适当形状。牙齿咬合很好，完全感觉不出有填充物的异样感，而且直接就可以进食了。医生还让我留下观察一段时间，让我头脑清醒，直到我觉得完全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