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美国凤凰华人资讯网,今天是2024-04-24
网站首页 >> 留学故事 >> 正文

我在剑桥大学读PHD的经历

发布日期:2020-01-18 00:00:00

PHD,有人戏称为Permanent Head Damage,是很多中国学子正在为之奋斗的博士学位。在英国,最重要的学位是FIRST DEGREE,即本科学位。MASTER课程一般一年,是一个职业培训。而做PHD,则是RESEARCH的TRAINING过程,以我的理解,是给做研究工作打基础的培训过程。如果你将来无意于在学术界发展,有没有PHD并不重要。但对于外国学生而言,读PHD似乎是一条唯一的出路。因为我们是从另一个教育体系过来,用别人的语言学习。PHD可以提供一个缓冲的机会。PHD你可以做三年,夸张的话也可以做十年。PHD,并不神秘,但也不可轻视。

我十年前来英国读博的时候,自费留学生还不多。大多数在英国的中国学生是作了一年的公派访问学者后,再找到读博的机会留在英国。我算比较幸运,在国内硕士毕业时直接阴差阳错得到了英国的全额奖学金,要不然也读不起英国的PHD。糊里糊涂便来了。当时在英国的中国人,作访问学者的多,有在高校工作了好几年的经历,年龄自然也大一些,有家有口的。他们看我简直就象一个高中生,纯洁中国大学校园的造化。梳一个马尾,衣着朴素,低头走路。

刚来英国,自然有这样那样的不适应,最大的应该说是语言关。即使在国内英语学得再好,考分考得再高,到了这儿,张口之时才觉得象个哑巴。我在读大学时,英语本来就学得一知半解,应付考试还行,几乎没练过口语。到了英国,第一两个月新鲜劲没过,不觉得。到了第三个月,开学的新鲜没了,日子归于平淡,语言的苦恼也就凸显。我去参加了给海外学生开得英语补习班,补习班最大的益处是要求学生要说,要发言。我们的语法一般比较过硬,轮到说,还真是差得远。上了一段时间,感觉收获并不大。因为它提供的英语教学,对日常生活有很大帮助,但对于ACADEMIC ENGLISH,还有一段距离。怎么办呢?只有在日常工作中学了,跟导师和同办公室的学。时间就是老师。

我读PHD没有课程,一天到晚象上班似的,和研究所的同仁们一样过朝九晚五的日子。我有三个导师,还有市政厅的一个外导(EXTERNAL ADVISOR)。大导是所长,大教授,每天很忙,开会的时候给点指导性意见就行。二导不是作这个方向的,挂名而已。三导坐在我旁边,是与我的PHD日常运作最相关的。我的三导有很多年的工作经验,自己的PHD却还没完。我来之前,他已经做了六年,先是FULL TIME,后来在研究所拿到RESEARCH的职位,改为PART TIME作PHD。一成PART TIME,就没完没了,因为有其他的事要做,PHD论文也就一拖再拖。

作为一个PHD学生,处理好和导师的关系比较重要。需要自己有正确的心态和谦虚的态度。无论怎样,能作你导师的,就算不是个教授,也有多年的经验。总比你多一些阅历。不要总认为自己的想法好,导师水平低,不服气。这样无益于学习。我就犯了个错误。

第一年的PHD,主要在确认课题的具体方向,任何一个学科都很大,你能做的实际上就一点点。PHD学位过关的一个要求是需要有一定的新东西。那么第一年的文献综述非常重要,你必须弄明白这一行里WAHT'S GOING ON第一年是糊涂和郁闷的,总在想自己做的这东西最后能变成PHD吗?我常常心存疑虑。再加上三导自己PHD论文没写完,他本人原来也不是这个方向的,我对他也心存疑虑。于是有一些小摩擦,平添了烦恼。我的外导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没有做过PHD,也没在大学工作。他是市政厅环境部的头,实际工作经验丰富。因为我的课题是给他们做的,我在他们部门还拿一部分工资,有WORKINGPASS和获取资料的机会。我在研究所里郁闷的时候,每周两三天跑到市政厅环境部呆着。大导后来留意到我的情绪,调整了工作方式,给了我更多的关注。现在想来,我是不对的,就算三导不是完全这个方向的,他在数学和模拟方面毕竟工作了多年,看的也比我做的多,我不应该不服气。导致最后交论文时,我和三导互相还有一点暗暗的竞争。

PHD第二年,比较实在的一年,不用再找方向了,不用徘徊了。大量的运算和基础就是这个时候打下的。PHD第三年,开始进入写论文阶段。英文写作毕竟有不少障碍。我觉得三导不好好帮我看DRAFT,他总说我还不到写的时候,但我自己却很着急。我一门心思就想GET RID OF PHD,要不然感觉一切事情都无从做起。与三导的拉锯中,我的大导不时出面给三导和我开会,给三导施加压力。如果大导说你什么时候该完成什么,三导还是听的。大导非常忙,为整个研究所找项目经费等等,他是个很PROFESSIONAL的人,说一不二,至少我有点怕他。他也比较关心我这个外国学生,因为我的外导时不时的和他联系,告诉他我经常WORRY。

痛心疾首的是,在大导要给我看最后一稿论文的时候, 他突然中风。只有56岁,平时看起来非常健康,没有任何征兆。一个周五的傍晚,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他的大女儿HELEN,他说:“YOU LOOK BEAUTIFUL”。他们全家正要出门去参加一个PARTY。他说完这句话,陡然倒下。星期一看到副所长给全体发的电邮,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来,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重返工作。研究所的一切瞬间停顿。随后副所长担当起所有的责任。噩耗在三个月后得到,他从此再也没有苏醒。大导与世长辞。他的葬礼在一个寒冷的日子,风雪冻雨,几百人在那里,默默纪念一位出色的教授,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对我而言,一个导师。我的论文答辩后来由副所长安排。我的论文扉页写着把这本论文献给大导。

每个人的PHD学习都不相同,这就是我的学习过程。我真心感谢我的导师们,包括三导。如果我早点明白,我会更虚心的向三导学习。我会在大导面前做得更好,而不是表达自己的WORRY。

答辩完后,同事们送了一束诺大的鲜花给我。1996年秋到1999夏秋之际,我在英国最初的三年,就这样结束。随后我来到剑桥工作。三导在我毕业一年之后,终于完成了他的论文。

PHD是一个过程,培训的过程。不要想像在PHD中要有重大突破。做完PHD,职业生涯也不过刚刚起步。

我祝福所有还在为PHD烦恼的学友们,你们现在有更好的基础,更好的资讯,更好的条件。慢慢来吧,一切都会过去,你会把那本厚厚的论文扔掉,继续上路。

来源:

延伸阅读

 
美国凤凰华人资讯网 版权所有

扫描关注微信公众号
郑重声明: 本网站所刊载信息包括: 文字、图片、音视或视频,不代表美国凤凰华人资讯网观点。
联系方式:usaphoenixnews@gmail.com     页面执行时间:22.9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