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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慕尼黑做“陪读丈夫”

发布日期:2020-10-14 00:00:00
为了她我被迫和妻子离了婚
认识张彦是在一所高校的校园里。记得那是1999年4月初的一天,我去西北大学给同学送照片,与张彦邂逅,张彦长得很娇媚,一头浓密的黑发披散着,衬托出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白皙的皮肤。那天我为同学夫妇及张彦照了足有三卷胶卷,我们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从那以后,我怎么也忘不了张彦带给我的那种新鲜和奇异的感觉。它唤醒了我身体里一直沉睡的东西,我们从喝茶、吃饭、泡吧发展到宾馆开房。一次,我们相拥着站在窗前远望窗外的灯火,我感叹地说:“望断这千万盏灯,却没有一盏灯属于我们。”她立即接道:“如果我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就会有一盏灯。”
我悚然面惊。家!我的妻子对我很好,我从未想到要抛弃她们。我意识到,玩出火了。从那以后,我有意疏远她,但她像一块磁铁般强烈地吸引着我,怀着醉生梦死的心情,我们又紧紧拥抱在一起,彼此感到很深的伤痛。
因张彦主修德语。毕业后,她说她想出国留学,再选修一门适合自己的专业。2000年秋,她终于如愿去了德国。
我还没来得及考虑离婚的事,后院却先起了火。一天,妻子从我的一件要洗的衬衣口袋里发现了张彦从德国给我寄来的信。听着她声泪俱下的斥责声,我的心痛得难受,但无论我怎样恳求她,请她原谅,都无济于事,她悲愤地抛下离婚的话语后就带着女儿在外租房离开了我。妻子是个爱面子的人,还很要强,不久后我就和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
单位的同事背后对我总是议论纷纷,我的口碑和尊严因而大打折扣,因此,我出国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我那没有尊严的“陪读生活”
张彦得知我成了自由人,特意从德国回来同我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就这样,我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匆匆完成了离婚和结婚的过程。2001年春节过后,我和张彦一起飞到德国的慕尼黑。
蜜月度完,张彦继续回到大学里攻读学位,我则成了名副其实的“陪读丈夫”。为了适应德国的移民生活,张彦为我联系了德语培训班,她计划等我语言过关以后,就让我到慕尼黑音乐戏剧学院念书。我原打算一到慕尼黑就去打工,但张彦坚决不同意我出去打工,说她是一个博士,而丈夫连一个普通学位也拿不到,岂不让她太没面子!我只好硬着头皮恶补德语。
那段时间,家务活都由我负责。洗衣、做饭、收拾房间,这在国内我是从来不干的,都由我的前妻包了。尽管如此,张彦还是时常不满意,总埋怨我衣服洗不干净,每天烟熏火燎地烧中餐,说我老土,不喜欢吃西餐。我想跟她发火,可一想到时下是她养着我,我就压着火,但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孤独、寂寞,我没有朋友,没有熟人,我开始想家,想女儿,想和朋友在一起时热闹的生活。半年后,我进了慕尼黑音乐戏剧学院。能进这样的大学深造,我感到格外地兴奋,觉得做“陪读丈夫”也值了。
没料到,一件意外的事迫使我终止了学业。在学院学习了一个学期后,我外出打工,不小心得了感冒,不久后却被医院诊断为肺炎,要住院治疗。不想,住了两个多星期医院就花了一万五千多马克,这可是我近一年的生活费。本来我们俩靠张彦的奖学金生活都要精打细算,如今看病花去一部分,生活更是捉襟见肘。为此,张彦对我的脸色时常是阴冷的。
这种屈辱,我再也不能忍受,没跟张彦商量就退了学。事后,她对我大发脾气,说我胸无大志,目光短浅,一心钻到钱眼里,永远也混不到上层社会,只是个下里巴人。张彦的话让我伤心透顶,我意识到我必须自强自立,打工挣钱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带着无限的伤痛我孤身回国
我先到慕尼黑外国人管理局申请打工许可证,注册后我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清洗出租车,时常工作到深夜才下班。张彦对我天天这么晚回家极其厌烦,说这样特别影响她第二天的学习。
有一天,我在餐馆不小心让热油烫伤了手,回到家,张彦还没回来,我就坐在阳台的一把藤椅上,望着星星,抽着烟,想心事。这时,一辆奔驰轿车流星般滑到楼前,车门开处出来一位高个子德国男人,他走到车门另一侧搀出一位年轻女人,那女人正是张彦,他们用德语轻声交谈,然后很自然地拥抱在一起,缠绵地相吻……当时我的眼前一阵发黑,愤怒使我的骨骼嘎嘎作响。
张彦一进屋,我就扭住她,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她高昂着头说,是她的一个朋友。我说,你们做出这样的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张彦撇撇嘴说:“你在餐馆洗盘子,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你在这里,我管你吃,管你住,还想怎样!”听了这话,我紧握的拳头打在了自己头上。
两个月后,我和张彦离婚了。
独居的日子我过着和《北京人在纽约》里的王起明倒霉时很相像的生活,穷困潦倒、孤独沮丧。后来餐馆倒闭,我失业了。可我不想回国,因为无脸见家乡父老和朋友。那个时候,我到处找活干,曾有一段时间,我做食品外卖。当时正值冬天,冰天雪地里,我推销着食品,有时,我卖出的少,把剩余的拿回去时,老板就发脾气,自己还要“倒贴”,真是苦不堪言。
2003年岁末,带着疲惫的身心,带着对家人的思念,我回到了家乡。只有出国多年、饱尝那份“洋插队”辛酸苦辣的人,才能真正懂得家乡对自己生命的意义。
我走时是双飞双栖,回来却是形只影单。我在走上舷梯的那一刻,回头再看这个我曾经奋斗过的美丽城市时,整个慕尼黑的背景似张彦那放大到极至的面孔,美丽又冷漠。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依然那么爱她,那么难以将她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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