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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干菜

发布日期:2021-06-18 00:00:00

文/厉 勇

对霉乾菜的偏爱,应该从儿时的乾菜烧饼说起。那时,家经济条件差,没什好吃的可以犒劳我这张天生贪吃的嘴。放学回家后,唯一的期待便是父亲的自行车车把上带回一个烧饼。
那时,父亲在石子厂干活,傍晚才拖著疲惫的身子回家。父亲懂我也疼惜我,每次总会给我带回我喜欢吃的烧饼。有时,是他下午的点心,他没得吃。有时,他会破费五毛钱买一个。

霉乾菜烧饼竟然那好吃,那美味。我蹦蹦跳跳地吃一口,玩一会,玩一会,吃一口。母亲在烧晚饭,我还时不时地撕一块烧饼放母亲嘴。这情景,要多温馨有多温馨。

读初中,我上的是住宿学校,自己带伙食。天冷的时候菜品还可以丰富些,天一热,就只能带霉乾菜了。我喜欢吃毛豆,母亲就用霉乾菜炒毛豆,这样毛豆就可以存储时间长一些。对这段记忆,母亲也记忆犹新。她笑著,娓娓道来:「那时,你每次去学校都要带一大罐子霉乾菜,我知道你,见到霉乾菜都吃怕了。」

读到博士的表舅,也有相似的经。他那时条件更艰苦,霉乾菜从初中吃到高中,整整六年啊。下饭的霉乾菜几乎成了所有清贫学子的永记忆。

可神奇的是,大学时,我重新吃到久违的霉乾菜,没有怨恨,也没有吐出来。霉乾菜那独特的香味再次唤起了我的味蕾和记忆,让我欢喜。

大学食堂,有霉乾菜烧鸭腿,鸭腿渗入了霉乾菜的香,特别诱人。而霉乾菜扣肉,更是我百吃不厌的一道菜。

工作后,有机会去各地出差,见识了更多的霉乾菜风味。第一次去浙江云,一群好客的朋友在餐桌上特意点了云烧饼让我品尝。虽然,我是吃著烧饼长大的,但云的烧饼凭藉皮薄馅多的特色给我莫大享受。我的祖籍是浙江永康,第一次回乡探亲,便从同是永康的同事那了解到,回家一定要吃肉麦饼哦,那可是永康的特。肉麦饼果然名不虚传,烤过程中,就能闻到浓烈的霉乾菜香,勾人食。

绍兴的霉乾菜更是声名远播,鲁迅也很爱吃家乡的乌乾菜。

当年鲁迅生活在外地时,他那生活在故乡的慈母,常远寄家乡的土给鲁迅和孩子们。一九三五年三月十五日,鲁迅自上海寄给他母亲的信中说:「小包一个,亦於前日收到,当即分出一半,送与老三(指周建人)。其中的乾菜,非常好吃,孩子们都很爱吃,因他们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乾菜的。」

霉乾菜就是能化腐朽神奇,就连它的作过程也如此。

母亲把芥菜割来,洗净晒乾后,切碎、加盐放入子封藏。一个星期后打开,便是风味独特的雪菜。吃不完的雪菜,挑上一个阳光甚好的日子,从子挖出来晒。晒后再蒸再晒,乌漆墨黑的霉乾菜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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