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筠：到下龙湾看“生”与“死”

 我对越南的最早认知是历史资料读到的越战，过后印象来自刘德华的电影《投奔怒海》，Robert De Niro（罗拔迪尼路）的《猎鹿人》（The Deer Hunter），Jane March（珍玛琪）与梁家辉的《情人》。看《情人》缅怀那份无疾而终的爱情，也感受原著作者Marguerite Duras（玛格丽特杜拉斯）在越南的生活，对西贡（胡志明市）因此有一丝向往，不过上周与友人结伴而行的地点，是拍摄占士邦与金刚电影的下龙湾。
闻名遐迩的下龙湾位于广宁省，1994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当地导游说，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条神龙降落在这个海湾，因此得名。神龙为了让民众免受外敌侵略之苦，吐出珍珠散落在海上，幻化成一座座的石灰岩岛屿，形成自然防卫。有海上桂林之称的下龙湾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林立在海湾上的上千座姿态万千的岛屿，十分壮观，是世界新七大自然奇景之一，吸引了爱尔兰男星Pierce Brosnan（皮尔斯布罗斯南）与杨紫琼演出的1997年占士邦电影《明日帝国》（Tomorrow Never Dies），以及2017年《金刚：骷髅岛》（Kong：Skull Island）在那里取景。
长安生态旅游区值得一游
从下龙湾驱车往南可到长安生态旅游区，那里也是大自然的杰作，历经亿万年的地质变化，形成了千姿万态的钟乳石洞。游客可以乘搭四人座的小船游览不同的岩洞，有些岩洞很深，狭窄的水道弯弯曲曲，很多时候游客得低下头或闪开壁面以避免撞上凸出的岩石。我们不停地左闪右闪，时不时弯背低头，非常刺激，仿佛在拍摄动作惊悚片。



从岩洞出来，我和友人都松了一口气。岩洞虽考验我们反应的灵活度，有机会值得一游。越南考古家阮克史教授认为长安出土文物凸显了史前溶洞系统的全球性价值，而英国剑桥大学的Ryan Rabett（瑞安拉贝特）博士也认为“长安是自然价值与文化价值兼备的地方，对于越南和整个地区来说，是人类史的一大特点。”
重男轻女与改葬习俗
这趟北越之旅，也了解到越南人的“生”与“死”。生是指生孩子，越南人普遍重男轻女，导游透露，一名原育两女的越南教授因为想要有一个儿子外遇，婚外情让他成为过街老鼠，加上小三生女儿，没能为他诞下儿子，他最终选择自杀。
越南人往生后，可以选择火葬或土葬，土葬的“改葬”最让家属头痛，因为土葬五年后挖起棺木，如果尸体没完全腐烂就得再埋回去。导游说家乡有一名老奶奶被女婿挖出时，尸体没完全腐烂，女婿用木刀刮去尸骨上的肉，过程中他回家去拿必需品，中途发生意外过世，后来他的儿子也出事，左邻右舍认为是改葬风水没做好，才出问题。
改葬时如果挖出的尸体只剩骨头，就容易处理，当地人会以酒精和香草煮的水淋洗尸骨，然后把尸骨放进小棺木并永久性的土葬。生、死本来就是毗邻，我们逛生气勃勃的河内老街区时，发现商店卖小棺木也不惊讶。